腐草青桑

不知眼界开多少,白鸟去尽青天回。
虾龟勿扰,看见就拉黑。我上传的一切绘画作品,全部严禁二传二改。尤其严禁快手、小红书用户偷我的图去剪塑料小视频——你们不会真以为自己剪的那玩意很好看吧?

【夕谣 迟钧ABO】闻香识美人21-22

三人行,必有修罗场。OOC,狗血预警,试图让弋痕夕老师变回一个正常A爆的A,但不知是否成功。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把握住这一段,但我直觉仿佛很狗血。

……所以要喷就轻一点(躺倒)21、22连更,份量很足,应该是七月份最后一次更新了,大家要懂得珍惜_(:з」∠)_

#21

九方等人循着辗迟的元炁和那声大得有些夸张的呐喊赶来时,原地只剩下了千钧和辰月,两个人的表情看上去都空白而迷幻。特别是千钧——这副天都塌了一般的表情在那张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真的很少见。九方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刚刚……我们在这里探知到了辗迟的元炁?”

“……啊,我们也发现了……”辰月声音飘忽地回答,眼神都有点发虚,“不过赶来之后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九方皱着眉头。这个说法其实不太能禁得起推敲,因为他刚刚好像也在此处发现了千钧的元炁,不过最后这少年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因为炽天殿二人的状态显而易见的都有些不对劲。

“……你们,没事吧?”

“我们挺好的。”千钧说着晃了晃脑袋,就好像要把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脑子里面倒出去一样,然后原地转过身去,向身后的一块大石头走去。辰月赶紧拉住同伴,告诉他方向走错了,并冲千钧打了个九方看不懂的眼色。蓝发少年如梦初醒,脸刷地爆红,然后步速极快地离开了——那样子近乎于落荒而逃。辰月抱歉地冲九方点了点头,解释道:

“刚刚也不知道哪里……额,冒出来一大股特别浓的炽阳信元,我们被熏得有点不舒服。”

……她不是在影射我的味道太浓了对吧?我应该收的挺好的……?九方听闻有些疑惑,不过依然极具风度地再次收敛了自己已经几乎淡到没有的信元,看着辰月追上千钧,两个人像魂儿一样飘走了。

“……等等,”九方的神色忽然僵硬起来,半晌,才对身边的地连说:

“这么说,千钧……也是玄月???”

地连:“……”

昆吾:“……”

这一天大概注定刷新许多人的三观。

山鬼谣垂着头坐在约好的会合地点,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绿色的记忆珠。辛垣被随便扔在了一边,他也没兴趣去管那零化侠岚到底在折腾什么。

弋痕夕,弋痕夕……

究竟……要不要改掉他的记忆?

凭他对弋痕夕多年的了解,山鬼谣一点都不担心辗迟和游不动会不会接不到他——弋痕夕看着老实,可实际上心思活络不安分得很……对某些事情的介怀,也远比表面上看上去的要深。虽然他同样在这份记忆中看到了不少……嗯,画风清奇的东西,一些……或许让他羞于承认却的确为它们的存在感到暗生欢喜的……情感,但是……

但是。

他啊,不是早就习惯看到事情总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吗?

山鬼谣陷入了某种极少产生的低落情绪之中,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正在靠近的三股元炁:辗迟、游不动……和弋痕夕。叛境侠岚慢慢抬起眼睛,正好看到三人出现在视线里——出乎意料的是,弋痕夕居然是领头跑的最欢的那个?而辗迟和游不动……这两个小鬼,怎么感觉……好像整个人都坏掉了似的……

发生了什么吗?

山鬼谣警觉地站起身来,只见弋痕夕加快速度冲刺过来,在他面前猛地刹住车。没等他来得及开口,原则上失了忆应该很害羞腼腆的紫发青年就大声道:

“山鬼谣,请告诉我——”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超大声地把“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玄月!!”这句话喊出来,然而弋痕夕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于是他闭上嘴,又吸了一口气。

然后又吸了一口。

弋痕夕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异彩纷呈:

“——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辗迟的味道!!!”

山鬼谣:……

辛垣:……

游不动:……

被点名的辗迟:……

啊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弋痕夕老师真的坏掉了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感觉不会好了——呜啊老师你为什么要这么凶地瞪我啊!!我好委屈啊!!

山鬼谣一言难尽地看着弋痕夕,向来逻辑清晰条理分明的大脑难得地搅成一团。这是什么见鬼问题,为什么你见了面的第一件事不是向我索要记忆而是气急败坏地问我身上为什么粘着辗迟的味儿——我身上有谁的味道关你P——

他一下卡了壳,脑子完全懵住,心里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弋痕夕此刻终于有些回过味来,尴尬得几乎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天哪,构思了那么久的帅气开场白为什么会现场发挥成这个样子……他惴惴地看着山鬼谣,试图说些什么来补救,却见白发侠岚的神色瞬间紧张起来,只一把就将两个孩子推出老远,然后又给了地上的浅紫色短发的女人一脚。一股极强的力量像是要毁天灭地一般直冲而来,幽紫色的强光昭示着不详。过不了多久,弋痕夕就能记起这玩意儿的名字叫零煞,只不过这个零煞的威力,强过了他二十九年生命中所见过的所有其他。

山鬼谣最后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一刻弋痕夕只觉得身子一轻,在紫色能量里被天旋地转地带着飞了出去。

山鬼谣拎着弋痕夕闪到一处死角,刚想去找辗迟他们,腿却忽然一软,一下子摔在地上。弋痕夕本来就突如其来的瞬移吓了一跳,这下更是魂儿都飞了,连忙扑过去扶他。山鬼谣撑着地面喘息片刻,将他推开,自己坐下打坐调息。

……又来了。

山鬼谣再次强行压下因干涸而哭闹不休的玄月本能。他的脑子终于不再发晕,四肢百骸却愈发空虚无力——这只是扬汤止沸,他知道。阴阳调和是天道,玄月的身边没有炽阳却又长处极阴之地,这就是逆天而行。拖了这么长时间,再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过不了两三个月,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完蛋了。

山鬼谣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将身边的元炁纳入体内,让自己一点点恢复过来。

这只是治标,治本的……在那儿。

被无情推开的弋痕夕正扒着石头边儿站着,感觉自己又委屈又迷惑……还有大概不止一点的担心。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他很快就察觉出山鬼谣看向自己的目光。紫发青年转过头来对上那双耐看的铁灰色眼睛,露出一个傻笑。

山鬼谣移开了视线。

失去记忆的弋痕夕很喜欢他——非常喜欢,甚至堪称迷恋,虽然山鬼谣完全不能理解一个阴沉而不修边幅的叛境侠岚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但不管怎么说,弋痕夕都是一个炽阳——一个绝对强大的炽阳,这是失没失忆、脑子正常与否都完全无法改变的东西。他正好需要一个这样的炽阳,而现在的弋痕夕,绝对会非常乐意去做。

但……恢复记忆之后呢?

山鬼谣的拳头握紧又松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如果可以……如果还有那个机会的话,弋痕夕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共度一生的伴侣。

但绝对不会是以这种方式!

山鬼谣缓缓站了起来,垂头静默了片刻,那样子就像是在哀悼着些什么似的。然后他抬起头,对弋痕夕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给我……做一个临时标记吧。”

紫发的炽阳呆了一下,双眼猛地亮了起来,那张年轻脸庞上的光彩让山鬼谣几乎不忍心去看。

“你愿意——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炽阳?!我,我可以……咬你吗?”

白发侠岚没有作声,只是转过身去面对石壁,将自己裸露的右肩完全暴露在弋痕夕眼前。形状优美的脖颈,劲痩苍白的肌肉,都宛若无声的邀请,只有山鬼谣自己知道,他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掌心的血肉里,疼痛的感觉几乎已经要麻木了。

可是,没有办法啊。

恢复了记忆的弋痕夕几乎肯定不会愿意。但破阵、浮丘和天净沙要救,玖宫岭要闯,辗迟和游不动要保护,刚刚出现的那股无比强大的零力要应对……

除此之外,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任务和使命面前,其他什么都不是。与他肩上沉甸甸的担子相比,自己真正的情感、在这段近乎是由欺瞒而缔结下的关系里,他们的往后余生该如何面对彼此……都像是极小的事了。

山鬼谣撑着身体,感觉到身后的弋痕夕瞬间迸发出极度欢悦的信元。炽阳的气息随风而来,暖融融的味道像是阳光下的竹林。在他的生命里纠缠了半辈子的青年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靠近,扶住他的肩膀——

“山鬼谣,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一个假装不知道打扰别人谈恋爱会被驴踢的大猪蹄子说。


#22

见鬼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我都要吃到嘴了!!!弋痕夕怒火万丈地瞪着面前脸色惨青的高大长发男人,对方的表情却无辜得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活该被驴踢的事一样。山鬼谣在假叶出现的一瞬间就反手将弋痕夕护到了身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反倒松了一口气。

“天净沙,浮丘,和破阵,”假叶说,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在哪?”

山鬼谣一言不发。

“那我换个问题好了,”假叶扔下头发,“你是怎么找到弋痕夕的?”

沉默。山鬼谣眯起眼睛,依旧不说一句话。

“你这态度可真是叫我恼火,”假叶说,语气轻佻快活得听不出一丝恼火:“告诉你,我可是带着三魂之汰来的。”

“——汰?!”

“诶呀,终于肯开口了。”假叶抚掌而笑,山鬼谣几乎都能读出他眼中的打趣: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啧,当时跟我交易,你帮我搞破坏、我给你记忆珠,现在倒好,你救人救场顺风顺水,我挨骂碰壁低声下气——有这么做生意的吗?你可得补偿我一点。

滚。山鬼谣瞪回去。

“你现在浪费的,可不仅是我的时间,更是辗迟他们的性命 ……”假叶好像兴致勃勃地还想继续跟他浪费浪费时间和生命,说的非常起劲,但山鬼谣非常不配合地上手就送给他一个鬼尘珠。假叶步态妖娆地闪避过去,然后装腔作势地叹了一口气。

“你看看——啧,咱们就是不能把合作关系维持下去,是吧?”

无论能不能山鬼谣到底都没理他,拎起弋痕夕把他塞在一棵远离战场的树下,叮嘱他呆在那别动,然后提气便要回去应战。这时,弋痕夕捉住了他的手腕。

“不用先完成暂时标记来稳定一下吗?”紫发青年说,看上去竟然意外地沉稳,“我看你的状态……很差。”

“没时间了。”

不是时间不够弋痕夕咬那一口……是完全不够山鬼谣恢复过来。玄月的身体干涸了太久,状态太差了,新鲜强大炽阳信元的大量注入,完全有可能让他因极度不适而在瞬息间失去意识,等待身体的自我修复——那会是段不短的时间。而现在这个状态,他还熬得住。山鬼谣拒绝去想更深的原因。假叶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发侠岚瞬身回到他的面前,捻起头发笑了一下。

“为什么要藏起你的气息呢?”他问,语气近乎挑逗,“它很好闻……我很想念。”

不许你调戏我的玄月!!!!弋痕夕在树后气的七窍生烟。好想揍他好想揍他好想揍他!!不行,冷静,现在没有记忆,冲出去也只能是给山鬼谣添乱……

诶,等等……

我跑出来好像……就是为了……来找我的记忆的吧?怎么现在都……

脑子不太正常的弋痕夕终于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事情。假叶早已运起零术,在金紫二色的光芒中与山鬼谣僵持着。他显然比那侠岚要从容的多,安然盘腿坐在虚空中,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东西似的一拍脑门:

“哟,弋痕夕还没恢复记忆吗?”

山鬼谣步法一点不乱,翻身闪开一个零煞,再一次发动鬼尘珠。零印转动,拦下攻击,假叶继续道:

“是你还没来得及把记忆还给他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还?哦——我知道了!”

他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作秀一般慨叹着:“你是不想让他知道——你,就是杀了左师、杀了他师父的凶手,对吧?”

什——!

弋痕夕猛地瞪大眼睛,心境里狂浪滔天,满满的全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山鬼谣他——怎么可能!

叛境侠岚的呼吸乱了片刻——只是片刻,但足以让假叶抓住机会。零煞的紫烟散尽,山鬼谣抓住胸口咳了两声,几滴暗红色的血落在赤裸的土地上。

——淦!!!!假叶你妈的不要脸的老妖怪怎么敢伤他!!!!

上一阵狂涛被这一阵更大的狂涛啪叽打了下去,弋痕夕瞬间就把“山鬼谣怎么可能是个杀人凶手”这种念头打飞出心境,满心只剩下“你怎么敢伤他”和粗口在刷屏。他再次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记忆,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出去,而只能躲在这里。他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弋痕夕忽然意识到,刚刚假叶的那番话其实根本不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就是为了刺激山鬼谣。

而真正不在乎这些的人,是绝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影响到的。

弋痕夕喘息着,心脏和头脑都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假叶的眼神愈冷,几乎就和过去的那个太极侠岚弋痕夕一模一样。阵地上,山鬼谣撑起结界挡住一波新的攻击,然后将双掌水平相抚,进而双手合十,用力一握——那动作真是该死的帅气。

“——绝炁逆空!”

嗷!实在是——太帅气了!!破了他的零术!打他!打他!冲脸打!狠狠打!往死里打!!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额……

他好像……看见我了……

弋痕夕徒劳地往草丛里又缩了缩,可鼻青脸肿的假叶照样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高大的男人瞬间出现在弋痕夕背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真奇怪,同样是抓胳膊,被山鬼谣抓着就那么舒服,被假叶抓住就那么恶心。七魄用力把他的手腕掰了下去,弋痕夕几乎能听见关节扭动的嘎嘣声,但他强忍疼痛一声不吭。

他看到山鬼谣的神色变了。

“哈!现在该我问你了,山鬼谣——”假叶笑得无比畅快,手上巨大的力道几乎能捏断弋痕夕的骨头。他们的身后,是悬崖。

“你是选择攻击我呢,还是,救弋痕夕?”

他一拳击向弋痕夕的腹部,丝毫没有留力——也没有给山鬼谣留下丝毫思考的时间。而白发侠岚根本没有打算思考,毫不犹豫地向弋痕夕扑了过去。弋痕夕肚子疼得要死,但他看着山鬼谣脸上可堪称恐惧的表情,心头居然不可救药地衍生出一丝欢喜。他向悬崖下飞去,尽全力将手伸给山鬼谣——

可惜,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向无尽的深渊中坠落下去。

“——弋痕夕!!”

别、别露出那种要哭了一样的表情啊,那不适合你……

白发侠岚跪在悬崖边上,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颗绿色的记忆珠狠狠掷了下去。

要赶上,一定赶上——

他无法想象失去弋痕夕。

山鬼谣的脑海中空茫了片刻,那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但他忽然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敌人。他勉力转过身去,正看到假叶不带表情的脸。先机已失,而假叶实在是太快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七魄之首的掌风就已经正中心口。

零力穿心。

山鬼谣一声都没吭,身子瞬间软了下去。假叶收回手,只见那白发侠岚的脚跟晃了晃,然后如断线的木偶一般直直向山崖下摔了下去。他结实地吃了一惊,连忙伸出手捞住山鬼谣的腰,把他一把拉进怀里。叛境侠岚灰眸涣散,歪在假叶身上一动不动,显然在刚才那一击之下完全失去了意识。七魄之首有点慌神——他真的没想把山鬼谣怎么样,就是没想到刚刚打的火气大了、没注意好分寸……零力穿心、零力穿心……

好像真的有点过火……一般的两仪侠岚,但凡些微零力入体都能去半条命,就算他是太极侠岚中的佼佼者,这么糟糕的情况下,零力穿心……

他看着山鬼谣一只手臂软绵绵地垂着,只觉毫无生气得让人心慌,于是抄起侠岚就往回走——假叶没注意到那只手轻微地动了一下。他把山鬼谣放在一棵树下,然后如释重负地看到,在落地的瞬间,侠岚的瞳孔就动了动,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那些攻心的零力开始被排出体外。

……真不愧是山鬼谣。

假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但他一向是个行动派。这个身材高大的零弯下腰,不知道为什么,指尖落下,想要触碰那侠岚的脸。

山鬼谣闭上眼睛。

“风巽•擎天!!”

男人的吼声仿佛要撕破天际,假叶被冲天的绿光瞬间击飞出去——这一式擎天的气势,居然堪比千叶翔龙。弋痕夕从悬崖边一跃而起,脚踩月逐,几乎下一秒就瞬移到那棵树下。山鬼谣勉力仰起头,抬起眼帘,让弋痕夕的身影充满自己的眼睛,但那双铁灰色的眸子里依然没有焦距。弋痕夕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他蹲下,手指轻触白发侠岚的胸膛,那里仍有些微零力未曾散去——七魄之首零力攻心,那实在太疼了。即便是山鬼谣,在逼着自己极快地恢复意识之后,也再无力气去彻底驱散它们了。

弋痕夕猛震手掌,那些紫色的瘴气就像是触碰到阳光的恶鬼一般,烟消云散。

还哪里有伤吗,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疼吗,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这十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过得怎么样,你还好吗,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真的背叛了玖宫岭吗,刚刚为什么不把记忆还给我,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你真的是玄月吗,假叶欺负过你吗,真的是你杀死了老师吗……

他的心里有一千句、一万句话,可是都卡在嗓子眼里堆着,说不出口。弋痕夕哆嗦着嘴唇把他揽在怀里,手上轻柔地输出小股元炁,山鬼谣的喘息声像拳头一样狠砸在他心上。半晌,弋痕夕终于能说出一句话:

“……他碰你了吗?”

毫无逻辑,无头无尾。山鬼谣涣散的瞳孔里依然有些茫然,他下意识地轻轻摇了摇头,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就彻底清明过来。白发侠岚偏过头默然片刻,然后用力挣开了弋痕夕,扶着树干踉跄着站了起来。他挥手控制炁鼎为自己和弋痕夕补充元炁,却不再看他。紫发侠岚握得紧紧的拳头发出骨节碰撞清脆的嘎嘣声——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啊。

弋痕夕说:

“我宰了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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